想要探索外太空?请先解决这八个伦理问题
场景一:比子弹飞得更快的金属弹片,被撞得粉碎的航天飞机,被送入太空的宇航员,谁是罪魁祸首?答案是空间碎片,被导弹炸毁的俄罗斯卫星残骸。瑞恩·斯通(Ryan Stone)是唯一的幸存者,由于氧气供应不足,他必须要尽快找到返回地球的路,而距离最近的太空飞船却还有几百英里。
场景二:20年后,在火星上,一个来自地球的探索任务出了问题。一场罕见的沙尘暴迫使船员们放弃了这个星球,留下了一名叫做马克·沃特尼(Mark Watney)的宇航员。人们本以为他遇难了,但他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但同时他得想办法在等待救援期间考虑怎么种植粮食,自给自足。
好莱坞知道怎么样鼓舞和激励我们去了解外层空间。像《地心引力》(2013)和《火星救援》(2015)这样的电影把太空描绘成充满敌意和不确定性的地方,这里对任何敢脱离地球的安全区域,进入太空进行探险的人来说,步步惊心。
然而,这只是故事的一部分——以人物中心的部分。当然,没有人希望看到宇航员在太空中遇难或被困。我们都想享受宇宙科学的研究成果,比如确定哪些行星可以承载人类生命,以及我们在宇宙中是否独一无二。
但是,除了宇宙对我们人类的影响之外,我们还应该关注宇宙本身吗?这是一个大问题,被称为外太空环境伦理的第一个问题,也是一个被很多人长期忽略的领域,我们称他为问题1。来自圣安德鲁斯大学(University of St。 Andrews)的一个研究小组正在试图改变这一现状。我们该如何评价宇宙取决于另外两个有趣的哲学问题:
问题2:我们最容易在其他地方发现的生物是微生物,那么我们该怎么样看待这种生命形式?大多数人会接受这样一个观点,每个人都具有其内在价值,而不应仅仅考虑他们是否对他人具有功能性。接受这一点,道德就会指导我们如何对待他们和他们的生活空间。
人们开始接受哺乳动物、鸟类和其他动物也是如此。那么微生物呢?像阿尔贝特·施韦泽(Albert Schweitzer)和保罗·泰勒(Paul Taylor)等哲学家曾经认为所有的生物都有自身的价值,这显然包括了微生物。然而,整个哲学体系尚未就这种生物中心主义形成共识。
问题3:对于不适合生命居住的行星和另外的地方,我们该在它们的环境中赋予什么价值?可以说,我们关心地球上的环境,主要是因为它哺育了生活在这里的物种。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可能会把同样的想法延伸到其他能够维持生命的星球上。
但这对“死”的行星不起作用。有人提出了一种名为美学价值的观念,认为有些东西值得珍惜,不是因为它们有用,而是因为它们在美学上是美妙的。他们不仅将此理论应用于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和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等伟大的艺术作品中,还应用在了一部分地球环境中,例如大峡谷。这些可以适用于其他星球吗?
如果我们能回答这些理论问题,那么我们就能着手研究关于太空探索的四个重要的现实问题:
问题4:是否有责任保护其他星球上的环境?当谈到派遣宇航员、仪器或机器人到另外的地方时,显然有明确科学原因要确保他们不会携带陆地生物并将其留在那里。
否则,如果我们发现生命时,就无法判断它是否是原住民,更不用说彻底消除它的风险了。但是,究竟是科学的清晰度重要,还是银河系的环境保护重要呢?
问题5:除了生物污染,还有什么行为可以视为与保护地球环境理念相悖的呢?也许是钻取岩心样本,或者是遗留仪器,也或者是把轮胎的痕迹埋在泥土里?
问题6:那么小行星呢?这是一场正进行得如火如荼的竞争,人们提升开发技术来开采小行星上可能存在的大量矿物。没有人认为我们也应该为小行星的环境负责。
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广阔的宇宙空间。电影《地心引力》(Gravity)给我们提供了一些以人类为中心的理由,让我们担心太空中碎片的堆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的义务是创造更少的碎片,或者生产更好的产品,尽量不产生新的碎片,甚至清理我们已经产生的废弃物?
问题7:出于什么角度的考虑,才会平息对于太空行为伦理的争论?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例如知识、科学、实用、利益等),才足以令我们放弃义务?
我们仍需要考虑到不可避免的风险和不确定性。我们不知道太空探索会带来什么好处。也不能确定我们所访问的行星会不会受到生物污染。我们该承担什么样的风险和回报呢?
在有关外太空讨论中至少有一点还不用担心,那就是我们对那里的任何东西都还没有特别依赖。因此,这些伦理问题可能是人类在很大程度上能够解决的。并且,回答这样一些问题可能会让我们在全球变暖、大规模物种灭绝和核废料处理等地球问题上取得进展。
太空探索也直接引发了一些我们对于地球的思考,一旦我们克服了阻碍星球改造的技术难题,比如对于火星的地球化,或者找到了可以到达宜居的系外行星的方法。我们将遇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问题8:既然地球不是人类唯一的潜在家园,那么一旦我们真的能去别的地方,保护地球环境的理由又会是什么呢?